南风知我意(江湖再见版)

世事浮云何足问,不如高卧且加餐。

今天是哪个耀耀?(17)【补档】


依然是补档。

看过的朋友无视它。


预警在前篇

记得看序言

历史不好,请多担待

时政出没预警

省拟出没预警

伊利亚出没预警


民国篇(上)——

芝兰当为王者香,今独与众草为伍。


说实话阿尔弗雷德不是特别想来这里的。

他每次来都是例行公事的时候,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意思顺带来做做客。

然后蹭顿饭来吃。

虽然一般总要掏钱付账。


这里是王耀的居所。

这老家伙本质上还是一个念旧的人,时至今日也不愿意从老胡同里搬出去,高楼大厦不是他的风格,还得是原来的样子让他更舒服。

说实话,阿尔弗雷德不喜欢回顾过去的原因之一就是……那里没有他的位置。

年轻气盛失了涵养,200多年的时光算不尽5000余年岁月的漫长。

这让他始终觉得王耀看人的时候总若有似无的是在看小孩。

这其实让人不舒服,甚至于觉得自己是个笑话。

可是他们还是要来看看王耀的。

清的骤然昏倒,让人觉得有些害怕,若他只是清,那倒不必在意,但问题是他是王耀,这些天的时空混乱万一真伤了这货,事态就严重了。

不论阿尔弗雷德作何想法,王耀都是重要的。

局势动荡不安,还是得维持现状。


几人在门口按响了门铃。

给他们开门的是王沪,这孩子他们还是有点印象的。

王沪西服笔挺,把眼镜往上推了推,扫了眼几个人,一一打了招呼便把人往客厅带,嘴上却絮絮叨叨了一路。

“你们到底干什么了……王京把人弄回来的时候家里都快吓死了,差点都打算上你们那里去揍人了……得亏王苏拦着……不然你们都得试试中国功夫……”

弗朗西斯打个哈哈说:“我们来看小耀了啊……”

王沪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,心想,那是你们应该的。

客厅其实离门算不得远,王耀此时就瘫在沙发上,小口喝着王皖刚刚给他接的水,听见声音,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几人。

这一看可了不得。

他双眼瞪大,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和眼力,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阿尔弗雷德面前, 倏地夺了对方一直藏在身后的枪。

王耀怒火滔天, 脑子发胀,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的恶心,他咬牙切齿,“豺狼虎豹!你们又想做什么?从我家里滚出去!”

王京连忙冲出来,胆战心惊地拦住他,握着自家兄长抓着枪的还在颤抖的手腕,生怕他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伤到自己,“大哥!冷静!”

王耀听不进去。

本田菊悄悄躲在阿尔弗雷德身后,小声插话:“那个……我们是来看望耀君您的……”

王耀停下了。

他们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一群无耻卑劣的强盗土匪,说白了都是混蛋,谁又比谁高贵呢?而听到这个熟悉的甚至于可怖的声音,他的双眼愈发红了,胸腔都有点喘不过气,但他仍然死死盯着他们,脱口而出的话却对着本田菊,带着深深的恨意。

“闭嘴!全天下最没资格关心我的就是你!”

“什么东西也来看望我,我还没死呢!也轮的到你们担心!”


为了防止外交事故(物理意义上的),王京连忙把气的张牙舞爪的自家大哥拉走,打算好心好气的和他解释清楚。

王皖从厨房端来几盘点心放到桌子上,笑意盈盈:“几位别有什么心理阴影,这是1940年的大哥。”

这个时候……妈的。

一行人顿时觉得这次来错时间了。

王苏从手提电脑上移开目光,在灯光的映照下金丝眼镜有些反光,他笑眯眯的问:“琼斯先生怎么还带着枪呢?我王家禁枪的。”

阿尔弗雷德从王沪手里接过自己的枪,叹了口气:“习惯了,走的时候忘了把它放下了。”

王皖吹了声口哨,“哟~自由美利坚,枪战每一天!”

阿尔弗雷德:“……”

靠——

亚瑟坐在沙发上,挑了块栗子放进嘴里,和弗朗西斯吐槽道:“王耀该管管他弟弟了,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?”

弗朗西斯点点头,眼角却瞥了眼关着的房门。

伊万抱着手机刷消息,听了英吉利这话,面无表情的插了句嘴:“呵呵,难道不是吗?小孩子都能在学校里枪杀同学,可不是枪战自由嘛。”

弗朗西斯明白他这是在说阿尔弗雷德最近那事,摇摇脑袋表示无话可说。

再说又不关他事,他如今更好奇路德维希新上司对王耀的政策。

想着,弗朗西斯抿了口茶,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。

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炸毛,门铃又响了。

王皖把手里茶壶放下,兴冲冲的跑过去开门。

新来的几个人似乎各外健谈,院子里兄弟们你一眼我一语的都在说。

“哟,老黑你这是咋啦!”

“波棱盖儿在马路牙子上卡秃噜皮了。”

“啥玩意儿?”

“闭嘴吧,大哥怎么样了。”

“问题不大,还好,就是有些别的问题。”

“你这话有些矛盾,得去学习小学语文。”

“去你的!”


走到客厅里,东北那仨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看了尽力减少存在感的本田菊一眼,王黑冷哼一声说道:“果然有问题。”

王辽笑容温润,迅速瞄准目标,坐在伊万身边。

东北这仨和伊万还算熟,偶尔也是会一起抓熊打雪仗的。

王吉和王渝皱着眉头,跑书房里去了。

反正就是不想和他们说话。

一屋子人:“……”

沉默啊……沉默啊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,却隐隐约约有些东西将要爆发,只待一个火星点燃。

毕竟……对于王家众人,民国到底不是风花雪月,云烟成雨;对于其他人,那个时候也不是什么和平安定的时候。

所有人似乎都走出来了那段时间,他们都在思索着未来的下一步,可是王耀来了,把那血淋淋的过去又展现在他们面前。

战争,硝烟,伤亡……故去的人们的面容再一次在脑海浮现。

痛苦不堪。


刚下班回来的伊利亚抽搐着嘴角,看着眼前的一群人,狠狠拍了下桌子。

“嘭——”

阿尔弗雷德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:“谁——”

伊利亚翻了个白眼,给对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。

弗朗西斯揉揉眼睛:“伊廖沙,你怎么在这?”

“我站在这半天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紧闭的房门打开了。


出来的王耀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,但已经可以坦然接受这帮子进入自己家里了。

但是,他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。

“你们做核酸了没,没的话遣返吧。”

亚瑟抬眼:“意识体不会感染新冠。”

王耀朝伊利亚身边走去,头也不回:“你们家里都是病人,还有变异的病毒,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受影响。”

伊万笑眯眯的说:“小耀别这么说,毕竟他们作为反面教材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了。”

王耀朝他笑了笑,又看向了伊利亚:“苏联?”

伊利亚给自己倒了杯茶,尽力压下心头情绪。

“啊……是我。”

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王耀面色终于缓和了些,理所应当的坐到了对方身边。

小熊崽子目光偏向了现在的中国公民北京市民伊利亚先生。

伊利亚先生默默喝了口茶。

弗朗西斯见状,说:“小耀啊,路德想和你商量下经济的事来着,毕竟你现在是全球经济复苏的关键……”

王耀喝了一口水,白了弗朗西斯一眼:“您可别,我哪当得起,巴黎和会都是本田菊和路德维希的利益,干我什么事呢,所以也别指望我了。”

这话说的……怪那啥的。

感情你还记得这事啊……


王辽接了个电话,把头转向王耀:“鲁哥一会儿才到,大哥可以放心的。”

王耀点了点头。

小鲁还在,大家都在……这真的太好了。


“那小苏的伤怎么样了。”

王苏脸色沉了一下,瞥了一眼本田菊。

“大哥,我没事了。”

哪怕是温润如玉的王苏,也会有生气的时候。

有些东西记住了,就再也忘不掉了。

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。

那一代人,永远的留在了1937年。

升起的太阳和寒冷的冬风。

无耻的敌人和无助的百姓。

我亲爱的孩子们,我永远记得你们。


阿尔弗雷德似乎是真的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,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说:“哎呀!耀,都过去了!我们现在还不如谈谈其他的。”

王耀抬眼:“其他的?”

阿尔弗雷德重重点了点头,道:“怎么说当年都是二战的同盟国,我们不如谈谈冬奥会?”

王皖和王沪对视一眼。

你还真有脸说啊……不是你要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嘛?

你说你们抵制就抵制,还光外交抵制,那运动员还来不来?

抵制了又没抵制,真的,爱来来,不来我们防疫也好减轻点负担。


王耀偏头看向了王京。

王京站直整理了下袖子,清了清嗓子,道:“咳,北京冬奥会是全球冬奥运动员和冰雪运动爱好者的盛会,不能成为任何国家政治操弄的工具,拿是否派政府官员出席冬奥会做文章,实质上是进行政治炒作、把体育政治化。这明显违背《奥林匹克宪章》精神,特别是“体育运动政治中立”原则,与“更团结”的奥林匹克新格言背道而驰,站在奥林匹克运动的对立面,站在各国运动员的对立面,注定会受到国际社会和广大运动员坚决反对。”

王京微微笑了笑:“无论某些国家怎么说,冬奥会都会成功。”

王耀冷哼一声。

啧,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把戏。


阿尔弗雷德看了亚瑟一眼。

大不列颠的绅士抽搐着嘴角。

这可真是一针见血,直接开骂了。


伊万笑眯眯的啃瓜子,说:“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没被邀请还这样加戏。”

王耀看向了说话的伊万。

伊万:“……”

不知道为什么伊万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感觉。

似乎……有点……慈爱?

伊万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冷颤。


王耀皱着眉头思考之前得到的信息。

全球疫情,国外养蛊,美国冒失……联合国……同盟国……他的神色越来越严肃,看向了伊利亚。

如果说现在的我经济还算厉害,那军事呢?还有……经济这样,难不成是小蓝赢了……那伊利亚还这样看着我?

仿佛是清楚了王耀的顾虑,伊利亚凑上去把电视机打开了。

亚瑟一下就知道了他要放什么东西,一把撸起阿尔弗雷德,就打算拉着他往外走。

而弗朗西斯被伊万按在了沙发上欲哭无泪。

本田菊坐在沙发上没动。

笑死,根本不敢动。


王京撇撇嘴:“怎么处理这几个?”

王黑微笑:“我来解决吧。”

去你的外交事故,意识体行为不上升国家!爷要发飙了!

王苏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:“带我一个。”

王沪撸起了袖子:“不!还是我来!”

王皖停下了敲键盘的手,笑眯眯:“冷静一下,至少不要造成意识体恢复不了的伤。”

哦……

你的意思就是打不死就往死打对吧。

黑还是你黑啊皖皖。

王辽想了想,悄咪咪的拽了拽王黑的袖子。

王黑听着身边兄弟小声的话,好看的眼瞳亮了亮。

我觉得可以!


于是……等王耀把阅兵式和建党百年庆典看完的时候,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几个外来人的身影。

王耀眨巴眨巴眼,问坐在沙发上葛优躺的王京:“他们呢?”

“埋了。”

揍了一顿,都埋雪里了。

其实也没咋打,真要打起来,也不一定打得过,仗着人多欺负人也不是君子所为,所以……都埋雪里了。


“那……伊廖沙呢?”

“去挖那只北极熊了。”


“等等,为什么伊万也被埋了?”

“呃……这是个意外,大哥。”

其实是因为一不小心打雪仗自己人杀红眼了。

干脆一起埋了。


外面。

这几个人好不容易被伊利亚挖出来,现在还在钻雪里找东西。

“hero的眼镜呢!”

“我的手表哪里去了!”

“哥哥的手机——”


伊万笑眯眯看了眼还在雪里埋着,只露出一个头的本田菊,捅了捅旁边的伊利亚。

“你不帮忙挖他?”

“懒得帮他。”


伊利亚眉头紧皱,看起来竟有几分当年的模样。

哪怕他现在穿着羽绒服,脚上还耷拉着一双小熊棉拖鞋。

“他但凡还有一点点的好心思,就不应该在今天来见王耀。”

“哪怕是出于好意。”

风中传来的是12月13日的悲鸣。

那多少万的冤魂盘踞在王耀的心头,让他看见这人就只感到悲伤和无助。

他永远都记得那些耻辱的过去并时时警惕。

那太痛了。

他是个文明人,他没有做错任何事,可君子如玉,怀璧其罪。

他太强大,也太温柔。

但他不应该被枪口指着。

特别是举起枪的,还是曾经庇护的那一个人。

战乱纷争皆由他人引起,那逝去的生命告诉他唯一的错误——

弱小。

可他明明应该很强的。


伊利亚拍了拍伊万的肩膀,目光瞟向了那一群西方人。

“你觉得民国怎样?”

伊万沉下脸说:“冷的就像西伯利亚。”

是啊,一个看不见希望的国家。

一个眼睛被遮住的国家。

一个受尽苦楚的国家。

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。

是他令人悲伤的过往,不可言说的痛苦和无助。


所以告诉他吧。

他站起来了,而且比谁都站着更直。

所以告诉他吧。

他的未来路上鲜花盛开,人声鼎沸。


彩蛋:关于眼见为实


咳咳,天气情况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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